園冶高峰論壇之世界風景園林大師對話(下)
王小璘:我不是什么都懂,但是我們需要懂讓這些比我強的專業融合在一起,他用了一個詞,從翻譯角度來講就是雜交,意思就是說怎么把它融合起來,把各個專業融合在你所謂的問題上。去把問題找出來以后,我把這些丟到適合解決這個問題的專業團隊里面的專家,或者不一定在這個團隊里面,但是可以由一些合作的單位,他們對這個問題特別專精的,他的角色就是懂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。第一要尋找這些人,第二就是請他們來幫助解決這個問題。很重要的是,你要有積極性。因為這些人看的就是那部分的問題,他在一個團隊里面,而項目和團隊需要有一個整體性,你要有一個積極的態度,怎么樣把這些問題答案融合起來放到項目里面。他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樣。
朱建寧:我想說的,在座的幾個人都比我有優勢,要不然在國外,要不然在臺灣,要不然在國內的,就我是林業的。我在法國呆了將近10年,回國幾年之后非常的痛苦,剛才兩位外國嘉賓講的特別的明確。但是我想引出來的話題,他們沒有完全理解,我們在中國,和在臺灣,和在美國,和在法國,我們社會對風景園林的看法完全不一樣,可能我用法國的方式來工作,大家認為你不會做設計,你不是風景園林師,你是搞園林的,你是搞綠化的,你不是搞景觀的,大家認為景觀是園林加藝術品等等。我們需要跟領導人談文化價值或者自然的價值,但是我經常遇到的情況是我們不被認可。以前我歡迎西方設計師過來,我以為他們和我有同樣的想法,同樣的思路,結果發現不對。他們在中國做的項目跟在法國和美國做的是一樣的,還是不一樣的,這是我特別想問的話題。我把明天的話題拿出來了。明天上午我想說的就是游走中法園林之間的痛苦。前面說這么多,我想表達的不是價值,我是說所有的事情到中國來,都會非常的復雜,我們賦予園林很多的功能,使我們對園林的定義,對園林的認識都完全不一樣。讓我感覺到很痛苦,王教授在臺灣體會不到,他們在法國,美國也體會不到,咱了國內的人也體會不到,我這種人最能體會到,這是讓我特別痛苦的事。5年前就有人跟我說,你一定要忘了法國。
亨利·巴瓦:我做一個廣告,明天8點半到9點半我有一個講座,你會看到我講的是我們公司在法國和中國最新的設計,你明天參加就知道了,因為我們在中國的設計比法國的設計做的還好。我透露一下明天講座項目的小故事。我們現在做一個長沙項目,明天會展現給大家一個城市規劃。故事是這樣的,我們先被邀請過去說要做一個公園,因為長沙城市要發展一個新城區,這個新城區想以公園為開始,是很大的城市公園,邀請我們過去看基地,做項目。我們來到長沙以后看到那邊的山和水,那邊有河道,甲方想把河道改成運河,看到那邊的小村莊,我們覺得如果不思考以后新城是怎么樣的發展方向,就沒有辦法去做一個公園。我們做了新城和公園融合在一起的設計。我們向甲方匯報的時候,匯報到一半,甲方打斷了我們問:你們做的這是什么東西?公園在哪里?那時候我們跟朱老師一樣覺得很痛苦,我就回法國去了。過了兩個月以后,我收到一封甲方的郵件,他們思考過我們的公園和城市結合在一起的設計,他們首先向我說抱歉,我們公園設計肯定沒有中標,后來就說,他們又想了一個新的設計,原來的公園設計不要了,而新的設計就是我們現在的,公園和城市怎么綜合在一起的設計。這個設計,我們現在還在繼續做,明天會展現給大家。
朱建寧:我跟他們很熟悉,我跟亨利是校友,這幾年交流非常的多,非常的熟悉。上學期我作為大課的負責人帶著學校四個班的實習生,每個班兩個老師。我們做的是學校門口清華東路的設計,這條路正對著西山,學院大廈正好對著頤和園的山口。第一節課我要求把清華東路這條綠帶和西山結合在一起,成為西山的延伸,等看到學生做的成果,從老師到學生幾乎沒有人按照我說的去做了,除了我帶的班四個人,他們也僅僅談怎么和西山借景的問題。另外三個班,我講的這些內容完全沒有了。不管是學生,還是領導,我們看到自然,看到山水不是很興奮,看到構圖才興奮,看到小品才興奮,看到建筑才興奮,否則覺得你沒有做設計,我講的痛苦在這個地方。我們明明知道把人的注意力引到山水,自然方面等等,但是我們的甲方包括我們的學生有多少人聽這些?
編輯:zhaoxi